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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 时间:2024-05-05 21:34:38 来源:api erw steel pipe factories china erw lsaw ssaw spiral steel pipe supplier 作者:热点 点击:47次

  来源 :南方周末

▲ 北京龙泉寺
。(视觉中国 / 图)▲ 北京龙泉寺 。下山(视觉中国 / 图)

  全文共6442字,柳智阅读大约需要15分钟

  •   “到底什么是还俗修行?”决定还俗前柳智宇反复问自己 。为了修行 ,抉择他曾披上十年僧衣 ,僧人oem children's mini cooper electric car parts如今又陷于同样的下山痛苦中  。

  文|南方周末记者 张锐

  思索再三 ,柳智出家十二年的还俗贤宇法师决定下山。这一次,抉择不是僧人地理意义上的下山,而是下山真正的下山。

  如果不是柳智下山风波,人们几乎已淡忘这位多年前的还俗话题人物 :削发为僧的北大数学天才柳智宇。2006年,抉择柳智宇入选奥数国家队,参加斯洛文尼亚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获得满分金牌  ,后被保送到北京大学数学系 。

  四年后 ,柳智宇在申请到麻省理工大学研究生之后选择出家——他想证明自己并非失败者,不是因学不下去数学而出家 。在北大数学系这个“怪物坊”,当时同学们都选择出国 、考研等。

  高中物理老师的父亲和工程师的母亲从武汉风尘仆仆赶来 ,以为只是他一时情绪,却在一次次失败的劝说中意识到,木已成舟 。一位受父母之托的武汉大学教授对这位少年说,“现在你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我们很为你感到惋惜。”柳智宇同届 ,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舒尔茨,31岁的时候拿到了“菲尔兹奖”,这是数学领域的国际最高奖项之一  。

  等到他终于决定下山的时候,劝告的一幕再次上演 。一位老法师连续十几条劝导,“您还年轻 ,已具众多资粮 ,为他人所无,假以长时学习 ,前路宽坦。”读到真切处,贤宇法师几乎落泪 。当初披上僧袍有诸多繁琐流程 ,等到下山的时候就简单了很多。这时,贤宇同样心意已定 ,‍一声“下定决心还俗”,重返红尘中。

柳智宇出家十年的所在地,北京龙泉寺。(视觉中国 / 图)柳智宇出家十年的所在地,北京龙泉寺。(视觉中国 / 图)

  “我其实认真评估过 ,”已经还俗的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他并非完全不在意外界评价 ,“还俗的时候 ,我考虑两个问题  :对我自己会带来什么样的kids luxury ride on cars suppliers影响 ?对社会对他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还问了不下十位长辈和朋友。”

  比起出家的时候,他现在看起来胖了一些 。还俗前半年 ,柳智宇的身心都比较煎熬 ,体重一度只有九十几斤,他会给自己把脉扎针,调节身体。他喜欢甜食  ,一边跟南方周末记者讲话一边专心吸着杯中的甜饮 ,一杯喝完,很快开始喝第二杯 。妻子说  ,他的饮食口味奇特,甚至会把酸奶和粥混在一起 ,或者橙子和生姜一起打汁 。

  柳智宇和妻子在2018年相识 ,2022年还俗后走在一起 。他们是“道侣” ,一起坐禅 、诵经,一起散步  ,分享彼此的感悟和体验。一次,她下班回家 ,呼唤“我的宝”  ,柳智宇直接流下眼泪。妻子为他做素食 、买衣服,柳智宇也学会了送礼物 ,从芭比粉送到扫地机器人 。他们在2023年底结婚,未办婚宴  ,一是怕媒体打扰,二是避免婚宴杀生。

  如今 ,他创业做心理咨询 ,参加直播、开签售会、卖课 、做公益 。在家 ,他仍然持五戒,吃素食,还在家里准备了捕虫网,放生飞蛾、蜜蜂等误飞而来的小动物。他说 ,直播和讲经其实没有太多不同。直播主要靠一个状态来感染人,和法师开示基本一样。

 2024年3月初,柳智宇(中)在广州禅修营与人交流。(受访者供图 / 图)2024年3月初  ,柳智宇(中)在广州禅修营与人交流。(受访者供图 / 图)

  “每一个当时,我觉得做出来都是最好也最正确的选择。”柳智宇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了自传《人生每一步都算数》 。

  数学之美曾经带给柳智宇快乐:“数学中的许多定理的深刻 、对称、不变 ,kids luxury ride on cars factories超越世俗的凝练之美 ,帮我建立了对生命 、对自然万物的敬畏 。”当周围的人都忙于解题 ,沉浸在分数的得失的时候 ,柳智宇感受到的是数学的另一面,可能也是通过数学发现的自己的一面,化繁为简、把握本质 。他之前测过自己的智商119,自谦“平均分以上 ,和同龄人比起来不算特别聪明”  ,自己的成绩来自“执著和全心投入”。

  保送到全国名校华中师大一附中后,柳智宇的数学之路正式开始 。高二下学期 ,柳智宇参加俄罗斯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最后两道题不会。他站起身  ,直接出去休息了两分钟。结果,他在最后半个小时之前解出了最后一道题 ,拿到金牌。

 国内外有众多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图为2011年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数学奥赛现场。(视觉中国 / 图)国内外有众多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图为2011年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数学奥赛现场  。(视觉中国 / 图)

  在享受了巨大的喜悦后 ,他对名利更加淡泊  。代表湖北省参加全国中学数学冬令营之前  ,柳智宇在食堂和朋友吃饭 ,曾表达自己的困惑 :“我这样继续搞竞赛,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有了保送资格了 ,我不是为了自己。我考得再好  ,又能帮得了谁 ?”

  柳智宇的数学教练余世平回忆,柳智宇2006年4月入选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国家队的时候,当时几位老师不约而同来到操场 ,高声喊道 :“我们(要)有数学金牌了!”因为过于兴奋,一直在校运动场走到天亮。“华中师大一附中二十年来的努力终于要实现目标了 。”

  意识到这枚奖牌对他人的重要 ,他决心拿下 。

  那时柳智宇已经饱受眼病的困扰 。高三时,他的学习时间从十几个小时降到一两个小时 。最初,他感觉眼中有沙子滚动,后来变得发酸疼痛 ,即使休息一夜 ,也未能好转  。

  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要在脑海中完成大部分解题思路 ,然后睁眼作答。周边的人有时会读一些书和题目给他听 ,“我得奥数金牌 ,其实是很困难的 ,很多题目都是心算写上去的” 。余世平记得,kids luxury ride on cars companies参加国际比赛前,柳智宇在游览雷峰塔时  ,眼睛两个小时就要休息一下,当他在二楼楼梯上闭眼休息 ,背着双肩包 ,手放在膝盖上 ,旁边的保安窃窃私语:“不好了,怎么进来了叫花子?”

  “我当时(高中)就有一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其实我注意到有一部分人 ,特别学理科的人 ,比较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看爱因斯坦等很多科学家的传记,有的时候一旦进入研究,他是旁若无人的,然后会失去很多生活的乐趣。我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一点这种感觉,虽然我很想融入大家 ,但是我会发现好像怎么感觉跟他们不是一类人,有一种距离感 。”当时柳智宇曾买过漫画书、看过报纸上的篮球新闻  ,试图培养动漫和运动的共同话题 。

  数学联赛后  ,已经得到保送大学资格 ,他继续忙于竞赛,而同学们则忙于高考。他感到和同学的交往越来越缺少共同语言,也不知如何安慰同学的情绪。他曾组织过语文组和数学组的学习和交流 ,讲题时 ,将自己的奥数思维切换成同学熟悉的解题思路,停下来询问“这样讲可以吗”?

  后来柳智宇在和咨询师交流的时候 ,他回想高中的一切 ,想到同学们奋斗的艰辛、竞赛的失利,眼泪溢出 。咨询师问,你希望什么?柳智宇说:“我希望你们好起来,我希望你们能关心我,我希望和你们在一起 。”

  高中时,柳智宇曾写了一首《九忆》:“何寒秋之漫漫兮,又继之以严冬。唯草木之零落兮  ,风飘四处无可归”,感慨众生悲苦 。

  在北大,柳智宇眼部的症状变得更加恶化,一直持续到大二。他曾在武汉和北京两地的医院求医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 ,当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数学不再是康庄大道,其他学科也布满荆棘  。柳智宇说 ,最困难的时候,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

  初进北大 ,柳智宇参加了禅学社。kids luxury ride on cars exporters“其实高中时候我人生最想做的是修行 ,成为像庄子 、孔子、佛陀这样,因为数学比较简单 ,最不济我还可以当一个数学家 。”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在北大听东西方哲学课 ,佛家最先吸引他的是“理性精神”,柳智宇认为,佛教像“一门探索人类心智和生命成长的学科” 。佛家的道理,能够在自己的生活中不断印证 ,“人人都可以通过修行而觉悟”。

  一位朋友后来对他说 :“那时我们都觉得,你不像大一的孩子,而像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人  ,甚至更沧桑 ,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你 。”

  很多人倾听柳智宇关于人生和修行的困惑 。有一段时间   ,他给师兄师姐打电话,讲自己的收获和问题 ,那时长途话费很贵 ,还要占用很长时间,但从未被拒绝。

 北京大学数学系旧址上的“大学堂”牌匾
。(视觉中国 / 图)北京大学数学系旧址上的“大学堂”牌匾 。(视觉中国 / 图)

  大二上学期,柳智宇去寺里做义工 ,甚至一到寺院就去打扫厕所,完成后竟然有难得的轻松 。大二下学期开始,柳智宇较多参与耕读社的活动 。他会带着社员早上七点在静园草坪,读《论语》《大学》等经典 。他们还会在昌平的一个有机农场做农耕,柳智宇还组织过捐赠、助学 、奉粥等活动 。后来的反馈表明 ,不少同学在这些活动中缓解了焦虑 ,疗愈了内耗 。

  曾参加过耕读社的同学,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助理教授倪云回忆起一件趣事 。当时有人见到智宇在食堂前面背着女式单肩包单腿跳跃,询问之下才知道  ,智宇是在模仿伤员走路 ,唯有这样才能亲身体会到一个社团里受伤的同学行走的困难 ,才能更好地照顾伤员 。

  柳智宇还帮助过一位北大同学,考前最后三天,每天抽两个小时 ,为他补课。最后一天下午去的时候,他在睡觉,柳智宇没有不耐,安静等待同学睡醒 。等他醒后,一直讲到晚上十二点。从同学寝室出来,柳智宇的眼睛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 ,眼病缓解了很多 。

  出家前,柳智宇的学习绩点仍然排在年级第四名 ,科研成果也能得到老师的承认。但他已经认为高等数学以上的发展越来越抽象 。一位老师曾说 ,在数学领域发表一篇文章 ,全世界可能只有二十个人读懂 。

  2010年7月 ,柳智宇决定“上山”出家,原本麻省理工学院的目的地悄悄更改为北京龙泉寺。麻省理工大学当时回信说  :“现在你找到了你的道路,你看起来非常高兴。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认清自己的道路 !”

  柳智宇在书中写道 :“当时的我认为,去麻省理工念书只是别人的希望,并不是我眼中有价值的生活……我渴望追求一种更加整合的、宏大的生命真理 ,和更广大的人群连接在一起 。”

 北京龙泉寺	。(视觉中国 / 图)北京龙泉寺。(视觉中国 / 图)

  在龙泉寺,柳智宇清晨四点半上早殿,六点一刻用早斋 ,开始一天的劳作和学习 。十一点十分用午斋,一点一刻起床。晚上五点上晚殿 ,七点用晚饭  。晨钟暮鼓,山林院落,翠柏白石间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师兄带我看古柏斜生的纹路 ,看叶子上长出的小果,他掰开果子那嫩绿的脆皮,露出里面的籽”。

  “没有焦虑包袱,没有迷茫  ,内心非常豁达坦荡,而且还需要用这种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人 。”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形容自己想要的理想心境 。出家后,柳智宇走在街上 ,经常向来往的人送去祝福 ,在心中默念“愿你们幸福 ,愿你们快乐”。

  柳智宇坦言 ,自己当时出家也并非一下子放下所有,那时候心情“七上八下” 。出家后 ,柳智宇每周都会收到母亲的来信 ,每念及父母 ,心头总会掠过一片阴影 。当初 ,父母在儿子的目送中 ,遗憾离开山门。之后 ,亲戚连番上山游说时 ,父母也许隐含期盼,希望儿子在某一个时刻能够回心转意。

  山上的生活有时超出柳智宇的预期,他和师兄弟 、义工们曾从凌晨开始连续二十四小时在工地干活 ,在刺眼的灯光下搬石头 、和水泥,抢工赶进度 。白炽灯的灯光吸引了大量的小飞虫 ,但是高温烫掉了飞虫的翅膀,柳智宇悲痛万分。他准备好新的灯具和材料,试图替换这些白炽灯 ,结果水电组的师兄反对。柳智宇跪下,“求求您 !能不能今晚就安上 ,我不想再死一只虫子了……”他记得和另一位师兄在下雨天遇到飞蛾 ,师兄将它放在干燥的地方 ,虔诚诵经,说它也有自己的痛苦和快乐 。

  柳智宇的身体总是和疲惫相伴。他本就体质弱,每天出坡劳动 ,流汗后冷风一吹反复感冒 ,后来又增加了上午校对书稿的工作 。如此一来,病倒大半年,几乎在喝药和艾灸中度过  。身心虚弱,柳智宇仍然能体会到逆境中的东西。他在寺庙和大家一起诵经 ,诵起空性 、般若的内容。修行让柳智宇体会到 ,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世间借来的,包括聪明才智,也是众缘和合而有。他观察外山 ,看草木枯荣 ,对“无常”有了更深的看法。

秋天的银杏叶落在北京龙泉寺的屋檐上。(视觉中国 / 图)秋天的银杏叶落在北京龙泉寺的屋檐上 。(视觉中国 / 图)

  出家两年后 ,柳智宇参与了“校释律典”的工作。有段时间,住在天津,八到十个人一起同住在八十多平的房子里 ,上厕所都要排队 。最后一轮工作时 ,他的眼疾和咽炎发作 ,身体抖动得厉害 ,人也变得更加瘦弱。柳智宇感觉内心有“红日”,当大部分人沉浸于“小我”之时,自己却和同志向的人,一起“追求理想、叩向生命答案” 。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那时候他发愿发誓 ,要把书编好,宁可少二十年阳寿。编成之后 ,感觉人生可以到了终点 。  

  随之,更大的空虚感开始袭来。这种学理性的工作并非柳智宇的兴趣所在  。等到他被安排校勘《大藏经》的时候 ,已经没有太大兴趣 。

  刚进佛门时,他想改变环境 。他自己做了一个新的僧育体系,包括修行方式 、讲解课程的方式、怎么去帮助刚出家的人解决心理问题,适应新生活等。他讲过三十多人甚至一百多人的课,这些不同以往的教学方法 ,让一些资深法师看不惯。“我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完善僧教育的体系 ,但现在这个东西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

2017年2月,北京龙泉寺	,千手观音造型的机器僧“贤二”
,手里拿着冰淇淋
。“贤二”是龙泉寺动漫组的漫画人物。当时柳智宇正在寺里出家
。(视觉中国 / 图)2017年2月 ,北京龙泉寺,千手观音造型的机器僧“贤二” ,手里拿着冰淇淋。“贤二”是龙泉寺动漫组的漫画人物 。当时柳智宇正在寺里出家 。(视觉中国 / 图)

  他想 ,如果重新走一遍出家路 ,把更多精力放在自己的修行上也许会好很多 。柳智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及自己的师父学诚法师(原中国佛教协会会长) ,在他出事之前 ,自己已经感受到了寺庙中的环境问题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他的权威太大了  ,个人崇拜非常严重,我觉得这对修行不是很有帮助” 。在龙泉寺的后面几年,柳智宇把一半的精力放在寺庙,剩下的时间按自己的方式去成长 。

  2018年7月,龙泉寺住持风波后,柳智宇初次下山,此时距离他上山已逾八年 。

  最初 ,他住在一个居士提供的住所。一次突击检查,柳智宇被“赶”了出去 。他疏于家务 ,居士家的卫生堪忧 ,甚至滋生蟑螂。下山期间  ,他在北京 、天津 、苏州等地不断漂泊,住在酒店、居士、亲戚家。他的体重更加瘦弱 ,只有九十多斤  。

  师门会要求柳智宇坐火车的时候尽量不要戴耳机,因为外人看到出家人戴耳机会感觉“奇怪”。他们买菜的时候原来大包小包拎着,一群人都在围观。柳智宇找了一辆车,里面看不到是什么东西。“穿着出家的衣服 ,你反而要接受更多别人的评价,而且这会成为大家的焦点 。”柳智宇说 ,出家是一种生活方式  ,出家人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刷网络短视频,看网络小说,玄幻修仙类,不过此修仙界和真实的修仙界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些佛教徒对于法师的期待是很高的 ,会希望你在他不说话的情况下就能了解他心中的想法 。”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别人跟他说会去讨论法师有什么神通 ,他回答,哪有这回事!

  柳智宇曾在母亲的推荐下,开始阅读心理学的书籍和课程。下山后,柳智宇备考托福,还要备课、讲课 ,感觉自己耽误了修行  ,有时又陷入到了怀疑和恐慌中 。他去找咨询师咨询,按照要求描述自己的状态,“……但实际上这已经是很好的一天 ,可以打75分”,“以己为景”后,柳智宇感觉自己可能并没有那么糟。

  2020年,柳智宇去泰国旅游,在一个环境简陋的寺庙参加禅修。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 ,唱禅歌,听课 ,参加活动 ,有充分自由的休息时间 。他开始反思过去艰苦的修行  ,是不是太紧绷了  ,放松似乎是一件不求上进的事情。

  “到底什么是修行?”决定还俗前柳智宇反复问自己 。为了修行 ,他曾披上十年僧衣,如今又陷于同样的痛苦中。柳智宇后来终于想通一点,“以一切众生病  ,是故我病” 。

2024年2月11日	,正月初二	,还俗后的柳智宇在圆明园留影。(受访者供图 / 图)2024年2月11日,正月初二 ,还俗后的柳智宇在圆明园留影 。(受访者供图 / 图)

  “可能会有些人难过,但是我觉得其实每个人还是为自己的生命 ,为自己的信仰负责。”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丢下很多包袱之后,状态会更好。”

  以前,父母每年都会说几次还俗的事情,直到柳智宇还俗之前一两年,他们不再劝说。得知柳智宇下山 ,母亲告诉儿子回来的票要提早买 ,过年和家人团聚。小时候 ,父亲骑自行车载着柳智宇行走在街上 ,母亲牵着他的手走在院子里的花坛和台阶上,这都是令人难忘的画面。

  还俗后 ,柳智宇拉起一个心理咨询团队。刚刚工作的时候,同事做不好工作,达不到自己期待,他是急性子,这时候就会生气。他慢慢学着带团队,处理各种琐事  ,应对商业运行中出现的问题 ,符合社会规则 。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现在自己愤怒的情况越来越少了。

 2023年12月,柳智宇(左)与俞敏洪(右)在直播中对谈�。(受访者供图 / 图)2023年12月,柳智宇(左)与俞敏洪(右)在直播中对谈。(受访者供图 / 图)

  这些年 ,他遇到两类心理咨询者:第一类是青少年和家长,他们最大的困惑是孩子的心理问题 ,焦虑、抑郁、厌学、人际关系等;另一类是修行中人的问题。柳智宇说:“痛苦是人生中的一种常态 ,人生都要面对痛苦,在痛苦中修行和成长,如果你能够有修行和成长 ,这苦就没有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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